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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戏|《天与地》:禁播?吃人?尽管错,让我错到死。

2017-07-15 岳无羞 寻隙

*我们将在【说戏】这个 栏目中,聊一聊小说、动画片、电影、电视剧。


2009年,作为当年无线节目的巡礼剧集之一,《天与地》原本应该创下不俗成绩。然而在2011年正式开播时,这部从第二集开始就不停被观众投诉的电视剧,收视率继续下跌,当剧情步入全剧高潮,收视率也仅仅保持在23点,相比于《金枝欲孽》平均收视率的32点,仅就收视率一项而言,《天与地》似乎很难交出令人满意的答卷。

2011年12月30日,仅剩一周就要迎来大结局的《天与地》突然被广播电视总局禁播,成为首部被广电总局列入禁播名单的香港剧集。之后,在2012年,《天与地》夺得万千星辉颁奖典礼最佳剧集。

或许是“禁播”有加分,首播时顶着全年收视率倒数第二名头,2013年重播时,《天与地》却在深夜创下了32万人同时观看的记录,作为一部短期内重播的剧集,这一成绩不俗。

大起大落的收视曲线,堪称屈辱的排名,突然被封杀的噱头,深夜暴涨的观看人数,“金牌编剧”戚其义监制的招牌,林保怡、陈豪、黄德斌、佘诗曼及邵美琪等“熟面孔”的加成……《天与地》的评价似乎完全走到了极端,精彩绝伦,糟糕透顶,或许正如这部电视剧剧名预示的一样:


天与地。



一、死结


故事开始在一个清晨,佘诗曼饰演的叶梓恩全身赤裸,随意裹着被子,开始满屋寻找什么。

镜头跟随着叶梓恩的动作在屋内搜寻,在地上随意乱扔的衣物似乎昭示着一个放纵的夜晚,她在寻找什么?与混乱的场景是否有何联系?

很快,这组镜头结束时,观众知道了答案。

叶梓恩从地毯的缝隙里,找到了一枚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她舒了一口气。

电脑屏幕上新建了一个文本文档,写着“That’s it.Don’t call me.”(就这样,别打电话给我。)

2001年TVB拍摄的《倚天剑屠龙刀》,佘诗曼饰演周芷若

很多人对佘诗曼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年的周芷若,《倚天剑屠龙刀》的结尾,失去记忆的周芷若捧着兔子,笑得仿佛汉水之湄初次相遇。当年的周芷若也似乎为佘诗曼建立了基本人设:表面看来温柔可亲人畜无害,在剧情进展中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变得凶狠恶毒,但其实仍然心地善良。《倚天剑屠龙刀》中的周芷若是如此,《金枝欲孽》中的董佳·尔淳也是如此。出色是必然的,令人审美疲劳却也是必然的,更不必说在2009年《宫心计》中佘诗曼所饰演的刘三好,所谓“说好话、做好事、存好心”的人设令佘诗曼原本精彩的表演都透露出了虚假。

直到离《倚天剑屠龙刀》恰好十年的《天与地》。

短发,烟熏眼妆,烟不离手。

 《天与地》中佘诗曼饰演的叶梓恩

清醒时是深夜电台音乐节目的主播,迷醉里烟视媚行,背着丈夫与情人交往,但实则对痴心的丈夫没有感情,对情人的迷恋更像是一种“渴望自由、拒绝妥协”的报复行为,与情人本身没有任何关系。叶梓恩从故事一开始就牢牢吸引了观众的目光,而演员之前的“固定”影视人设与新人设之间的矛盾冲突,也令观众好奇这种“违和感”之间的隐情。

很快,为收音独自出走,在深山中流浪的叶梓恩,通过具有时光交替魔幻感的一段剧情,透露出了巨大的信息量,为她在故事开始后的种种行为找到了依据。

叶梓恩作茧自缚困在过去,无法逃脱,也不想逃脱。将自己的生活过成了一个死结,一面沉溺于对男友家明的思念,难以对其他人产生真正意义上的爱情;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努力说服自己,在十余年前雪崩中消失的男友已经死亡,自己应当走向新的生活。叶梓恩苦力支撑自己的生命不至结束,开始迷茫麻木,尝试接受别人的感情,但对自己的情感走向无力控制。戒指对她而言代表着现实生活的“妥协感”,有这种妥协感作为伪装,她可以活得像一个正常人,在社会秩序中扮演优秀的电台主播、与丈夫相敬如宾的妻子;情人对她而言代表着本心的“抗拒感”,抗拒妥协于现实生活,抗拒社会秩序束缚她的自由。叶梓恩的人生处于现实与自我的拉扯中,也将这个死结越扯越紧。

独自一人在海边收音的叶梓恩

终于,叶梓恩当着丈夫的面与情人决裂,之后又在丈夫期待她回归家庭的目光里摘下戒指,选择离婚。

她开始接受死结的存在,不再尝试解开纠缠。

但与过去回忆相关的人物却因为她的“走失”一个接一个地出现。

此时,这部剧集的第一集,终于结束了。


二、选择


面对同一个突发事件,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选择。《英雄志》中有一条明显的脉络用以推动剧情,即“观海云远”四人对秩序的不同认知及反应;《银魂》中也处处可见坂田银时与桂小太郎、高杉晋助、坂本辰马的不同人生选择;《楚留香传奇之蝙蝠传奇》中的原随云与《陆小凤传奇之金鹏王朝》中的花满楼几乎可以称作是“镜面人”,极为相似的经历环境下却产生了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不得不说是“选择”的原因。

好友重逢后叶梓恩斥责其他三人

与上述三部作品类似的是,如果按照时间线梳理《天与地》的剧情,真正令所有主要人物都发生巨变的遭遇,其实来源于一系列的“选择”。

十七岁的叶梓恩与许家明相识后,将家明介绍给了自己的三位朋友,四个人共同组成了一支乐队,叶梓恩为了乐队的前程不停奔走。许家明、宋以朗、刘俊雄、郑振轩四个人之间有过种种关于乐队、未来的矛盾,也有一些矛盾围绕“大家都喜欢叶梓恩”一事展开。家明在四人中是后来者,却与叶梓恩的关系最为亲密,其他三人有些嫉妒,也有些酸涩。

如果没有突发事件,宋以朗、刘俊雄、郑振轩三人大概会将这种复杂的情绪埋在心底,乐队可能还是会解散,五个人可能都会按照社会规则的要求走上“合理”的人生道路。但五个人的人生最多只会变得平庸而均质化,不会被全部牵扯进错综复杂的死结。

剧中的1992年,天山脚下有一场音乐节,许家明、宋以朗、刘俊雄、郑振轩前去参加,希望在乐队解散后,能够有最后一次达成摇滚理想的机会。

因突发雪灾,四人被困雪山。

而后,叶梓恩只等到宋以朗、刘俊雄、郑振轩三个人回来。

宋以朗与刘俊雄称许家明在雪灾中摔下雪山死去。叶梓恩难以接受事实,四人彼此间因为“人命”存在逐渐疏远。

陈豪饰演的宋以朗

郑振轩因高烧丧失了上山之后的记忆,成为精算师后去往加拿大从事金融行业,结婚生子;刘俊雄在成为一流会计师后却又辞去工作,专注社团公益活动;宋以朗作为证券经纪人,朝着黑市期指的邪路一路走到底。

事实上,在雪灾中,许家明因摔伤腿高烧不退,郑振轩亦因为饥渴难耐神智模糊,刘俊雄试图说服宋以朗杀掉家明分食充饥,在宋以朗尚在社会性与自然性中挣扎时,神智不清的郑振轩已对失去行动能力的许家明戳下第一刀。

宋以朗、刘俊雄在帐篷外看到郑振轩下刀

最大的选择其实在这里已经开始:

冷静而理智的刘俊雄在极端环境中展现出了极强的求生意志,冷酷到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于生命的态度其实极为冷漠;

貌似玩世不恭的宋以朗实则在用社会性抵抗自己的自然性,但当有人带头时,他会是第二个接过刀的人;

郑振轩则一直逃避着自己的本能,神智不清中本能占上风,令他下刀杀了尚有气息的家明;借家明存活后,他再次逃避本能,通过自我保护机制丧失了在山上的记忆。

而在三人得救下山后,面对自己“吃人”的事实,以及叶梓恩极度的痛苦与绝望,三人再次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刘俊雄试图将自己的自然性完全抛弃,放弃高薪,刻意与妻子维持一种“彼此尊敬”的平衡,投身于工人运动事业,不求任何回报。但这种掺杂了“赎罪”的行为其实只是刘俊雄说服自己“是个好人”的方式,他努力说服自己有原则,讲道理,即便是饿死也不会犯错。但他很清楚,当年的他正是因为“饥饿”提出了“吃人”的主张,当时的强硬程度与现在的提倡工运的强硬程度完全相同,刘俊雄始终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满现今规则,试图自己亲手创建新的秩序,而过程中的丑陋手段,对他而言不过是必然。他能够完美地饰演一个令所有人害怕的“好人”,也可以揭开伪善面具践行目的,甚至也可以守住内心最后一点良知尝试悔改,但命运从来不会给予这一类人机会。

林保怡饰演的刘俊雄

刻意维持夫妻关系的刘俊雄

郑振轩看似是无辜且值得原谅的,但他自始至终都在压抑自己的“本心”。在三人之中,他是最乐意打圆场,最乐意牵头的那一个,也是最早妥协于社会,最早成为社会合理秩序捍卫者的那一个。“吃人”是因为神智不清,忘记“吃人”是因为高烧丧失记忆,重回香港想要让旧时朋友重归于好,表面看来他总是“有苦衷”的。但他多年来一直逃避着对叶梓恩的好感,逃避着许家明的真实死因。当他终于回忆起一切,试图令自己去投案自首时,却又服软于对家庭的责任;在最激烈的矛盾中,他始终有理由“不得不这样做”,最终一切尘埃落定,他也终于又一次带着全家人回到加拿大。

黄德斌饰演的郑振轩

双目近似失明时尝试相信他人的郑振轩

宋以朗是三人中始终清醒的一个,他自“吃人”事件后接受了自己身上的动物性,索性大肆放纵着这种个性。尤其当叶梓恩因为许家明之死一蹶不振放浪形骸时,宋以朗也透过对旁人的“表白”,说明了自己行为的真实原因——他其实始终保持着与叶梓恩同样的频率:当叶梓恩认真工作时,他也可以做一个合格的证券经纪人;当叶梓恩放浪形骸私生活混乱时,他也会过得更放纵。他令自己始终处于与叶梓恩同等的标准,尽管这一切叶梓恩并不知情。正如他年少时随波逐流无处可去遇到了十七岁的叶梓恩,无论过去多久,叶梓恩始终是他的方向,是他在不知所措时唯一的规则。他可以破坏其他规则,在所有不合理的行为中如鱼得水。良知于他而言始终存在,但仅仅存在于他所在乎的人与事中。除此之外,所有一切都是他破坏社会规则的发泄品。

假意对未婚妻表白的宋以朗

在婚礼当天离开醉酒妻子静静陪伴叶梓恩的宋以朗

在剧中,三人唯一相同的一点,正如片头曲中所唱“尽管错,让我错到死”。当做出不同选择后,三个人有过“阴影”,明确记得当日事情经过的二人也的确“讳莫如深”,但三人自始至终都不曾后悔过自己的选择。随着剧情推进,原本肮脏的人变本加厉,原本伪善的人撕下面具,如果说当年在极端环境中丧失人性是一种过错,那么对三人而言:

“尽管错,让我错到死。”


三、理想


《天与地》一直反复强调着“理想”这个词,与故事基调“This city is dying”(这个城市正在死亡)相反,无论故事剧情中充斥着多少压抑、暴力、丑恶、肮脏的情节,“理想”两个字始终不曾被任何人玷污。

当宋以朗骗婚,从事黑市期指获得巨额利益时,当刘俊雄成为肮脏政客,而后接过宋以朗职位以低劣手段要挟他人时,当郑振轩碍于家庭,苟且存活时,这三人都不曾将“理想”二字作为谎言的外衣。

十八年前,家明终于创作出一首曲子,但三人却不知应该如何填词,只好搁置;但在十八年后,几乎反目成仇的三人在醉酒互骂后,终于回到当年常排练的天台,填出了这首词。

年少多好 顽劣多好

不甘安於封建制度里

迷信上街真理会达到

旗帜高举 群众声讨

不惜牺牲一切去上诉

权贵的想法太俗套

只可惜生活是一堆挫折

只可惜生命是必须妥协

……

如果 命运能选择

十字街口你我踏出的每步更潇洒

如果 活着能坦白

旧日所相信价值不必接受时代的糟蹋

……

如果 命运能选择

十字街口你我踏出的每步无用困惑

如果 活着能坦白

旧日所相信价值今天发现还未老

如果 命运能演习

现实中不致接纳一生每步残酷抉择

留守 过去的想法

我会否好像这样生於世上无目的鞭挞

三人在天台写下歌词

而在全剧结尾时,贯穿全剧的另一条线索——“摇滚”也终于引发了最大高潮。叶梓恩几经波折仍然执意要在香港办出一场“摇滚音乐节”,在官方暗令禁止,电台百般阻挠,乐队也逐渐离开的音乐节当天,宋以朗、刘俊雄、郑振轩三人仿佛十八年前参加天山音乐节一样,又一次抱着“过把瘾就死”的心态走上了舞台。摇滚是香港无数人的理想,是他们三人的理想,是叶梓恩从十七岁到三十五岁的理想,也是已经死去的家明生前最后的理想。

在音乐节中仿佛回到十七岁的叶梓恩

舞台上的三人似乎与年少的自己同台演唱,以那首名为《年少无知》的歌曲唱出了整部剧情跨越十八年的曲折离奇,在表演时他们能够“Keep on rock & roll”(继续摇滚),就像十八年前一样保持“理想”的绝对纯粹。而在下台后,他们依然要回到“各顾各”的生活里,成为年少时他们自己口中“不知所谓”的中年人。在似乎回到十七岁的叶梓恩一句“他们没有少人,和原来一样”的回答中,现实与幻想交织,在故事中纠缠了十八年的人似乎都看到了当年“年少无知”的自己,问题与答案都在共同演唱的歌词里写得清清楚楚,连带家明似乎也还活在这个舞台上。

十八年前与十八年后的郑振轩

十八年前与十八年后的刘俊雄

十八年前与十八年后的宋以朗

在众人幻想中出现的许家明

《天与地》对理想的诠释看起来是非常“理想主义”的,但其实却带着比诠释其他任何词语时都更为实际的注释。早在十八年前,剧情借家明之口说出解散乐队,每个人最终都要抛下音乐去“成长为一个大人”时,理想就慢慢由骨到肉,成了一个不再玄幻的名词。

十八年前的四个人已经明白,理想不是用来谋生的手段,也很难甚至肯定无法作为一生的事业。理想只是在力所能及的时候竭尽全力燃烧自己,让自己在回想每一个分岔路口时都不曾后悔。理想不是束缚个体走向未来的工具,也不是孤芳自赏顾影自怜的借口,而是被供养在内心深处永不熄灭的灯火。

十七岁的叶梓恩无法接受这一切,也在家明死去、理想现实、抗争妥协之间纠结了整整十八年。她后悔与家明在新疆之行前的争吵,无法接受家明死去的事实,不得不接受家明死去的真正原因,无法找到与家人和谐相处的契机,始终处于与家明初次见面时“没有家”的状态里。十八年后的叶梓恩终于明白了自己当年的幼稚,她只能在幻像中拼命让十七岁的自己不要和家明赌气,回过头,当年的家明曾经答应她,“你回来我就不去天山”。

但叶梓恩其实也明白,幻像始终是幻像。就如在《爱乐之城》片末有不同选择时的剧情闪回一样,《天与地》中也有类似的段落:四人天山之行取消,乐队虽然仍然解散,但刘俊雄与妻子成婚生子,宋以朗双手清白,郑振轩仍然弹着贝斯,叶梓恩与家明在贫穷生活里仍然能够携手前行……五个人还会在回想起“理想”二字时跑回曾经排练的天台,在“好久不见”的热情拥抱中重拾乐器。所有牵扯进这个故事的配角都会有另一种生活,或许不会和他们五个中的任何一人发生纠葛。

幻想中可能存在的另一种结局

音乐节的疯狂燃烧之后,叶梓恩坦言,虽然三人都是她的好朋友,但她选择再也不出现在三人面前。独自一人流浪至天山的叶梓恩,在风雪中静静拿着收音设备,或许在等待奇迹,或许在等待死神。

结尾时独自一人在天山收音的叶梓恩


四、轮回


十八这个数字,在佛教概念中有很深的含义。

十八年前的刘俊雄在天山提议杀死家明充饥,从正常人逐步走向野兽,而十八年后的刘俊雄为妻子买好戒指,想要重新从野兽走回正常人时,他为了救一个名为家明的小孩丧生。

十八年前的郑振轩丧失上山之后的记忆,过上了没有心理负担的舒适生活,娶妻生下一女一子,十八年后的郑振轩回忆起当年的行为,因为遗传双目失明,更牵扯进经济官司,或许永远无法在金融行业立足,生活再也无法消弭裂缝。

十八年前的宋以朗没能守住人性,十八年后,表面看来总能机缘巧合逃脱法律制裁,但实则却迎来对他而言最大的报应——叶梓恩道别离去,下落不明。十八年前跟着叶梓恩找到方向的宋以朗,永远失去了方向。

港剧中天道轮回、报应不爽的剧情并不罕见,然而能做到水到渠成,并令人心有戚戚焉的剧本却不算多见。至此,这部可谓“没有一人无辜”的剧集为何被观众投诉,又为何拥有两极分化的评价,为何成绩飘忽不定,似乎都有了一定解释。

那么《天与地》被禁播的原因,似乎也早已跟着剧情台词,呼之欲出了。

2014年,由黄伟文填词,伍乐城谱曲,谢安琪演唱的《家明》引起了许多猜想,歌词中那个“出发找最爱,今天也未回来”的家明似乎是万千追逐理想的热血青年中的一个,也似乎代表了“国家的明天”。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家明”这个名字太过普通,在香港随处可见,也或许是“英雄所见略同”下的默契,在《天与地》中为了理想远赴天山,而后被“求生”的“朋友”下手杀害分食的年轻人,也叫做家明。

这些朋友在杀害并分食“家明”后,依靠“家明”所带来的力量回到了现实生活,按照各自的方式积极谋生,发展事业,基本放弃了当时共同追逐的“理想”,而在现实的洪流中不停妥协,不停做出与当年类似,甚至更为残酷的选择。

剧中,传媒行业的领头人始终在阻止音乐节的举办。

发起者也一度放弃举办。

最终音乐节能成功举办,是因为有无数群众,不顾官方通知,无视禁止聚集的命令,成群结伴来到了舞台前。

音乐节的发起人因为上述原因,开始顺势做现场报道。

之后,音乐节的发起人更借“音乐节”讲述了一系列观念。

在剧中,除了因不知消息取消、临时凑热闹的观众外,更多的是因为“不甘心”而来。

之后,发起人更呼吁警方、周边市民、所有传媒,不要因为众人聚集而感到恐慌,因为发起人认为,今天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在追求、支持独立音乐,并代表着独立自主的做人方式。

最终,在群众的热情支持下,音乐节重新举办,气氛极为热烈,连代表官方势力的警察群体也沉浸其中,媒体的领头人也并不能控制事态的发展。

这一明明得到了官方批文与卫生署许可的“音乐节”,在台词中突然变成了“非法进行”。

在这个“摇滚音乐节”顺利举办之后,官方的态度没有改变。

图中左下方的人员在以高压水枪清洗痕迹

 



故事就这样走到结尾。

笔者在此处无意猜测《天与地》究竟是否含有政治寓意,也无意推断《天与地》被禁播的原因是否与当年那件众所周知的事件相关,更不想说明《天与地》在借所谓“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意志”煽动什么。

仅仅想借剧中叶梓恩的观点,祝愿大家,也希望大家:

永远有机会,听到,并接受不同的声音。

无论经历多少年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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